“娘娘眼下,身子可还酸疼?”

叶芳愉拿鸡毛掸子的动作顿了顿,像是想起来昨夜发生的一切,脸颊悄悄变红。

杜嬷嬷眼看有戏,正想补充几句。

就见叶芳愉那含着春情的眉眼霎那间又冷却下来,快得好似她的错觉一般。

“娘娘?”杜嬷嬷疑惑地问了一句。

下一瞬,就看见她家娘娘毫不犹豫地把墙上挂着的鸡毛掸子拿了下来,放在手里掂了几下,满脸深沉地说道:“嬷嬷也知晓,我身上还有些酸疼,许是关节部位还淤着,之前听太医说过,要想止疼,最好的方法便是多运动,将部位处的淤酸一一化开。”

“不如今儿就拿保清来运动运动手脚吧。”

念做运动,写做打孩子。

叶芳愉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,叫杜嬷嬷也看不清她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。

见娘娘拿着鸡毛掸子果真要往正殿去,杜嬷嬷顿时急得汗如雨下,死死攥着叶芳愉的裙摆不敢放,生怕一放手,阿哥的屁.股就要遭殃,“娘娘不可,不可啊……”

她凄厉地嚎了两嗓子,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太对。

扭头往门口一瞧,看见一颗圆圆的小脑袋,正趴在门框上,笑眯眯地看着她。

阳光覆在他的身上,似披了一层金边,本就软糯可爱的小脸,被金边一裹,脸颊上那层柔软且细腻的绒毛立时清晰毕现,像颗小桃子似的。

然而杜嬷嬷却是无暇欣赏,心中倏地一惊,阿哥怎么回来得这么快?

她张了张嘴,想叫阿哥快逃。

话还未到嘴边,就看见粉色的小毛桃手倚门框说话了。

他糯叽叽地说道:“嬷嬷是在同额娘唱戏曲么?”

“娘娘不可……娘娘不可啊……”软言侬语地学了几嘴,将尾音拉得极为悠长,童声稚嫩,却透着几分古怪。

学完以后,伸手扯住自己的嘴角,往下使劲拉,“娘娘不阔……”

好似觉得这一句学得不太像,小毛桃揉了揉自己软乎乎的脸颊,强行捏紧两条细细的眉毛,冲杜嬷嬷说道:“嬷嬷您方才瞧着皱皱巴巴的,我实在学不来,不如您再喊几句我听听?”

“我下一次一定能学会的!”

小娃娃的豪情壮语在耳边不断回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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